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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無法告人的秘密,關於在十三號星期五早晨撿到的那一本書。
 
那時她正在鞋櫃旁穿鞋,腳蹬著周末才和家人一起去買的厚底鞋。沉醉在自己比十三秒之前的自己更加往上高了十公分的想像中的她,卻忽然聽見了奇怪的聲響。彷彿是兩件衣服在水龍頭下清洗著、摩擦著的聲音。
 
窸窣、窸窣、窸窣。其中似乎隱含著一股神秘的節奏,好像是一首用戲謔的嗓音歌唱著的、打著怪異節奏的歌曲。這個聲音從自己的背後發出,也就是鞋櫃旁的安全門之後。
 
平時安全門是鎖住的,而且雖然政府規定安全門後不能擺上任何東西,然而住在公寓裡的人們是寧願為了自己的方便而忽略那些潛在的危險性。火災、地震什麼的,都只是可能性。對,正因為是可能性,所以重要性比不上生活中正不斷上演的進行式。為了讓走廊顯得更寬、視野顯得更好,東西都得盡量往見不到的地方塞,這樣就能讓生活變得更加方便──基於這樣的理由,安全門是無法往內推開的。而無法推開的安全門乾脆是鎖起來的,看起來就像是一面經過特殊加工過的牆壁罷了。
 
那個地方,在紗窗外的風吹起的時刻,的確是可能搖晃起沒有收起來的、鞋盒內的紙張。窸窣,窸窣,窸窣的。沒注意到的時候就會嚇一跳,然而一旦知道真相之後,才覺得驚嚇過頭的自己好像一個傻子。這個世界上沒有魔法,沒有鬼魂,沒有人為以外的事物,只是再平凡不過的自然現象而已,在聽見怪異的聲響時,內心深處猛然升起來的奇的黑煙,僅僅只是自己嚇自己的妄想而已。
 
可是,可是這個不是。她吞了一口口水,聽著那個細細地摩擦聲。全身僵直不動的她,仍然可以透過那個聲音想像著有一個調皮的孩子,拿著一件外套去擦著自己的衣襬。寬大的衣服會因為孩子的觸動而貼近自己的肌膚,會感受到被一隻手按著似地壓力,然後還有魔幻無比的輕觸、摩擦。
 
窸窣,窸窣,窸窣。
 
她捏著皮包的手變得更緊了,絕對不是鞋盒內的紙被風吹地一顫一顫。鞋盒早就放著自己的舊鞋丟掉了,而且,而且──
 
窗戶沒有開。
 
她忽然覺得異常地興奮。自然界的任何一切,都是無法讓聲音產生的。但它發生了,用耳朵聽見,用身體想像,用心感覺。難怪昨夜的月亮泛著特殊的紅光,放任著自身被地球的影子侵蝕掉自我的圓滿,烏雲一下子遮住了光,光卻又不甘滲透著,張牙舞爪照到自己的窗前。
 
這種妖異的紅光,原來正在諭示著「什麼」的發生。
 
額頭的汗水已經流到了頰旁,啪搭一聲滴下略為圓潤的下巴。她嘻嘻笑起來,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又尖又細的怪異笑聲也有一種特殊的韻律,與奇特的摩擦聲相互交織在一起,就像一首唱給非人者聽的歌曲,在無人的大樓走廊間緩緩騰高。
 
接著,就是要回過身的時刻了,就是要回過身了。興奮被一股恐劇的好奇心取而代之,她的臉脹紅了起來,像一顆鼓脹的紅氣球。然後連汗都來不及擦拭,她一邊發出虛張聲勢的尖叫,一邊發狂似回過了身,厚底鞋還差點扭了腳踝。
 
碰一聲。連帶著轉身時一同甩出去的皮包大力撞在一扇門上,最後軟弱無力掉下來,裡頭摔出了一隻粉紅色的手機。除此之外,那裡什麼也沒有。什麼都沒有。
 
她睜大了眼。那裡,真、的、什、麼、也、沒、有。沒有鞋櫃,沒有堆放的雜物,沒有安全門。只有一扇用美麗花紋裝飾的門,但美麗的裝飾卻是用破爛的鐵片以浮刻的方式裝飾出來的。只見到那些突出來的鐵片邊緣閃爍著危險的光線。然而在陽光之下,凹凸不平的切面反射出不同角度的光線,帶著一股虛幻的優雅。
 
這是什麼?女人的目光掃往了整扇門,打亮起來。那是一扇比自己高兩倍的門,材質看起來既笨重又冷酷,如果不是強而有力的高大男人,或許誰也無法開啟這扇門。可是有門把,她看見了門把,好像呼喚著自己一般,小小的鑰匙孔有如一張開開合合的小嘴。
 
女人戒慎恐懼前進幾步,一往前進的時後,她突然見到篆刻在門上的字,就像一塊剛從鍋爐中拿出來的紅地發光的鐵一般閃爍的字。「來自最遙不可及的年代,送給被選中的人。」她用沙啞的喉嚨念出了這一段字,上面是用中文寫的,而下頭以她有限的認知中則有英文、日文、阿拉伯文、韓文……女人為了看得更仔細一點,加以靠近,卻震懾住地張開了口。。
 
密密麻麻的文字彷彿扭曲的蝌蚪一樣遍布整扇門。一眼就能明白了,門之所以作的這麼高、這麼大,一定就是為了容納這麼多字。看不完的,無限的──各式各樣的文字。不過所有文字堆之中,只有中文的那段繁體字字在發光。
 
她忍不住用自己的手指觸碰那段字,摸起來冷冷涼涼的,沒有想像中的滾燙。
 
「來自最遙不可及的年代,送給被選中的人。」然後輕聲細語念出了。
 
接著,門忽然像被一隻看不見的手壓縮了。她發出驚叫,口中像錄音機一樣沙沙播放: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慌亂之中,伸出手來想要拉那扇門的門把。但當要摸向門把的前一瞬間,換下一口呼吸的那一瞬間,門已經被消失不見了。
 
沒有看見門後的光景,沒有搞清楚眼前的事物,沒有仔細想過自己這一趟奇特的遭遇──這些都沒有出現在她的腦海,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她瞪大雙眼看著她的手,那隻本來要握向門把的手。
 
上頭、正貨真價實地捏著一本書。
 
鞋櫃回來了,雜物回來了,安全門回來了,可是卻多了一本,本、來、沒、有、的、書。書的標題是:《永無止盡的待續中》,於是她迫不急待打開了它。
 
 
在網路上被稱為キョコキュ的年輕孩子搭著電梯上來,到第六樓的時候,叮一聲,電梯門開了。他走了出來。
 
透過紗窗射進來的太陽非常刺眼,使著キョコキュ不禁瞇起眼,但他並沒有完全閉上,而是就著不完全的視野見著空無一人的走廊。那裡有鞋櫃,還有一扇安全門,以及隨意堆放的雜物。然後他也在一扇門前的地毯上看見高昂的黑色皮包,一隻粉紅色手機,還有一本書。
 
孩子什麼也沒說,但空洞的黑色瞳孔卻像漣漪一般,慢慢泛出生命的光澤。他的手就像溺水的人一樣往前伸出,然而就像忽然知道了自己的能力極限一般,無能為力垂下。
 
「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終於……」
 
他只是在原地反覆自語。
 
接著,雙肩因為哭泣而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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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篇名了。(合掌)
讀者看到開頭可能會愣一下,覺得怎麼和前一篇接,基本上是時間點的跳越。XD
現在-過去-現在--這個樣子,所以這一篇還是同樣是序喔!

我原本只是本於想寫愛情故事而寫的,結果現在跑出了一大堆劇情,會是十萬字左右的長篇。(汗)
而且女主角一出場就要--(消音),男主角只有名字出來而已XD
總之一點也不像愛情故事了,請把這篇當作架空江戶時代(毆)的奇幻小說。

 

慢慢累積稿量。
其中很多設定其實是和朋友討論出來的,算是目前還有很多背景設定都仍未確定好的自創作品吧XD

 


不過彼此有點關係,我按照時間順序貼上來。xD

庸喔,這就是你的分鏡稿的後續和前面。XD
第三篇是新的。

 

真傻。真傻。真是太傻了。居然有這樣子的人。銀髮的艾莉西亞望著在火焰中哀嚎的男人,從村子開始焚燒之後,她的內心從未感到如今的平靜。碰一聲。握在男人手中的劍掉在地面,激起一陣微弱的塵土,沾上劍面的血漬。

 

她安靜無聲地注視著眼前逐漸被火焰吞噬掉的人體,燒焦的油脂飛散在空中,與火星一同共舞,而火舌就像迫不急待的女人,伸出熱情又狂暴的手臂擁抱著男人每一吋的肌膚。也許是目前仍在進行的十七年生命中容未感受過死一般的寂靜,艾莉西亞無法眨眼,也無法動彈。火焰像一注噴泉,從人的支幹攀爬而上,又像一隻祈禱的手,朝向神的世界尋求短暫的救贖。

 

眼前的這個人燃燒地如此旺盛,彷彿火沿著大地的脈動,藉著他的身體中找到了難得的出口。或著,其實是因為燃燒的成分是生命的原因嗎,還是棲息在這男人靈魂中的情感和記憶是火焰最美好的糧食呢?

 

也是啊,這個人他經歷過那麼多,那麼樣深地、那麼樣深地──

 

她伸出了雙手,看起來像一台久未上油的古舊機,身體啪機作響,發出與木頭焚燒一模一樣的聲響。銀髮一根一根在空中躍動著,宛如溺斃的人們死前狂亂揮舞的手指。

 

「艾莉西亞!」

 

一隻手驀然從背後伸出,抓住了艾莉西亞的手腕。銀髮女子發出了一聲輕輕的聲音,聽起來不像受到驚訝,而像看見了一隻以為在枝頭歇息的鳥兒,沒想到卻在下一秒展翅高飛。艾莉西亞沒有擺開手腕的箝制,只是喉頭發出了低低的輕笑,就像被蠱惑似地踏出一步,火焰的光折騰著淺色的眼瞳,但她瞪大雙眼,有如一台忠實於記憶的機械。

 

「不要再往前進了,會死的啊!」

 

不,不是呀。她使出超乎常人的力氣前進著,幾乎拖移了後方的人。「怎麼會死呢……」她溫柔地說。「怎麼會死呢,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呀。彷彿棺木後行走的人們,歌唱般莊嚴又穩定地吟誦著相同的語句。不會的。少女適合歌唱的嗓音此時更為柔軟優雅,彷彿一匹上好的絲綢。背後的聲音就像水果一刀又一刀被割下的外皮,通通掉到看不見的地方。

 

男人跪了下來,就在他的劍旁邊。直到現在還是這樣呢,她愉快地彎起嘴角。他一向寸步不離地守護著那把劍,甚至在自己偷偷執起它的時刻向自己扔出尖銳的重話,直到今日這根刺仍然紮在胸口之上。

 

這個人不會變。

 

就像儘管高溫扭曲了視野,她卻仍能如同過去每一時刻,在呼喚對方名字的時候,見到那人回過頭。他不會變啊,所以怎麼會死呢。

 

「席爾,這次──」她盛開出花一般笑容,「這次也、好好地保護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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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今年想寫的故事不是這個。XD
不過這大概會是創作茶會打算進行下去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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