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katashiro也不一定喜歡sora,或說沒有意識到自己 有沒有喜歡sora,如同他說自己的人生是被鋪陳而出的,對他來講,首先意識到的是自己的命運已被他人註定,因此,無法對自己手中擁有的東西產生歸屬感吧,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來確認自己現在的感受是被他人影響,或源於自己內心的渴望。
katashiro看到head筆下的sora時,想法不是這男人勾搭了我未婚妻,而是head有能力畫出生命的力量和美好的這件事情,多少可以反映出katashiro其實是這樣地對自己擁有的這一切感到疏離吧,所以才能夠這樣平淡地面對sora對head的情感,不過另外一方面也不能說無情, 因為他在意的是「sora愛著這個男人,可是,這個男人愛她嗎?」的這件事。
彷彿親情一般?
用親情也不夠準確,好像預設了什麼標準不一的立場。應該說、似乎是無條件、然而又自私的關懷吧,一方面狡猾地讓自己順從著父母的道路,一方面又在這個限度下讓sora選擇,自己吃盡好處、自我滿足地狡猾生存著,以這種觀點來看,她和head差不多,只是他只是懦弱地在自己內心中糾結而已。
故事劇情也似乎是有意讓Sugata和katashiro在立場上作對比,但在這個彷彿相似的命運中產生逆轉因素之一的就是takuto吧,和爸爸不一樣,他想要得到的、想要去做的東西不需要仰賴佔有而獲得。
爸爸是個私慾極強的男人呢,然後為了自己的目標而選擇做為情感騙子到處招搖撞騙呢~不過小魚拆穿了他,但是因為喜歡對方而不戳破他。
takuto的慾望和head的慾望是不同形式的慾望,只是平常容易被認知的慾望是佔有的欲望,因此takuto這種人的慾望就無法被清晰地看見,他的慾望,該怎麼說呢、不是透過佔有某一件物品,而是見到他人的幸福、快樂而達成,佔有某一件物品,而是見到他人的幸福、快樂而達成,說是無私,還是私,只是內涵不一樣,也造就了形式的差異。
Sugata的慾望形式,比較接近Head吧,因為被壓抑(王是睡美人)、拒絕(head的爹不給他印)而無法獲得與使用自己在人生上"應該"能擁有的事物,所以這就變成他們的死穴,想要使用這些,想要使用自己的力量。
只是head更狡猾更狡猾,sugata還不到他那種程度。
而且而且,takuto和head也不一樣,因為head是會利用別人秘密的人,但takuto卻是會保護別人秘密的人這個收線和對比真的是很漂亮啊~雖然可以單純地說takuto後宮開很大,但他不像head是刻意接近而贏來的,而是靠著體貼她人的心而贏來的~
啊啊~好萌啊~
sugata因為王的命運和head擁有類似的境遇,但立場上又是站在katashiro的位置。而takuto雖然是head的兒子,但他卻是擁有自己一條道路的人,和誰都無法比較。
sugata因為王的命運和head擁有類似的境遇,但立場上又是站在katashiro的位置。而takuto雖然是head的兒子, 但他卻是擁有自己一條道路的人,和誰都無法比較。
wako的選擇也因此變得重要,因為她可以選擇了,不像sora那樣,面對的是katashiro的沉默與head的能言善道。wako會有選擇的餘地是因為takuto不會選擇依靠佔有而滿足自己,而讓wako自由地選擇吧。雖然乍看之下和katash iro對sora的態度很像,但最大的差異是,takuto的心是更自由、更單純的吧!
美麗又溫柔的歌詞。他和James Morrison一起唱得這首歌。
我很喜歡最後一段,唱著不要被那些瑣碎的小事所纏繞著,還有那些短暫失控的小事,而一切終究會重回軌道。
書名:殺手之淚
作者:Ann-Laure Bondoux
出版社:謬思出版
合上書的時候,幾乎是被哀傷吞沒。或許在結局已經給予了希望,但中間剝奪的事物卻讓人痛苦到感到最後的希望不過是安慰,這一本如詩的書,用最簡單的片語拼湊而成,卻藏著太多隱喻。愛、恨、生、死,生命所有難解的哲學性謎題,作者沒有提供解答,她只是一股腦地將這些事物攤在讀者面前,在所有黑暗的夾縫中給予光彩,然後再殘忍剝奪,而書中的角色們再如何掙扎也只能像在海面上漂浮一般,茫然而且無措。
其實我很希望自己是能在不捏他的狀況下,寫下心得,然後鼓舞他人去看,不過好像有點困難(汗),不過既然修羅場沒限制字數……(喂)總之,這是一本很輕薄的小書,我覺得它不會花費人太多時間閱讀,卻也會讓人想花更多時間去閱讀,畢竟其實很多事物背後都藏著無聲的字句。
主要的角色只有三個,以天使為名的殺人犯安傑,孩子保羅,以及旅行者路易,和環繞著他們的其他人──讓路易下定決心實現自己願望的黛麗亞、讓安傑決定他將會將孩子託付於此的里卡多老人。
「你記得嗎?」他終於低聲說道:「還住在你家的時候,我要你想你的生日。」
保羅點點頭。他什麼都記得,每一刻、每一個字、路上的每一步,清清楚楚。
「你說就是我去的那一天。」安傑繼續說。
……
「你記得嗎?保羅。」
「記得!」保羅也大喊。
安傑哭了。
「我也是!」他嘶吼道:「我也是那天出生的!我看到你以後,就看到了光亮!你明白嗎?保羅?」
故事的開始起於正在逃離追捕的安傑殺死了保羅的父母,然後他成為保羅的父親──那是勉強的、不得不的抉擇,甚至是可笑的,因為保羅呼喚他為父親只為了阻止他殺死下一個人。但是它也成為這名始終逃命著、暴露在生命所有最卑微和灰暗之下的罪犯的生機,他用保羅父母的死,得到了自己的生。而他也用自己的生命,保護了孩子的每一時刻。他知道了愛,並且實現與珍惜它,然後在被剝奪後只能一無所有,而這彷彿暗示著他人生中只有兩件事物:愛與罪刑。
他因為愛而重生,然後就像一個環,再度回到自己的初始,死亡。而因為確知愛,讓他的死亡不再如同過往,帶著豪無意義的解脫,而是無比深刻的絕望。他因為愛而絕望,卻也曾因為沒有愛而茫然失措,其中的抉擇似乎是兩面刃,沒有一件是單純的幸福,所有事物終究還是遺憾,他仍然必須為了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而知道了愛難道會讓生命更有意義嗎?或許是,在作者筆下,或許的確是有一點這樣意味著,可是那更像是一種安慰──生命如最初孩子居住那般、只是乾枯的大地,只有幾張椅子,以及帶著血的桌子,而這份愛,只是讓那張桌子旁坐著的人變成兩個。
路易是一名酒商的兒子,對自己故鄉的同伴灑下美好的夢,然後窩囊地逃走,並且為了讓他們保有夢想,不願再回去,因此來到南方,遇見了一同生活的安傑與保羅。他教導保羅,讓孩子知道原來這個小小的地方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世界,也知道了字,知道了詩,知道了除了活下去之外人生還可以有其它的目地。他仍然對世界抱持夢想,只是不夠有自信下定決心,直到遇見一個願意帶他一起走的女人,黛麗亞。但那會是他定下來的理由,只是他啟程的可能性。
保羅是一個簡單的孩子,沒有任何道德觀、法律觀念,只是一個不曾受過教育,活在一片荒涼土地上無知且無垢的孩子。他沒有足夠強烈的道德去指責安傑,只有悲傷和沉默,他所有的就是他誠實的情感。而他的情感暴露在法律、規範、道德、善惡、正義之下,毫無抵抗之力。他選擇他的情感,但這個社會用他們的眼光拒絕孩子的世界,重新詮釋它們,最後直到孩子的世界崩塌,或著──直到孩子長大成人,成為男人。(彷彿在說著成長就是要摔碎。)
社會不在乎他在乎的,社會製造斷頭台去掐死不符合規範的人,而斷頭台的材料卻是人們用自己的雙手帶來的,甚至是那架斷頭台正是將被行刑者所付出的。社會殺人,就像社會學的基本,社會制定出規範,個體可以服從或不服從,但所有偏差者都將在某種程度上受到處罰。
愛被詮釋成傷害,傷害被詮釋成正義,關心被詮釋成洗腦,而美好被帶走。個體在夾縫中活著,筋疲力盡,但是持續前進,每一個人都可能是過客,都可能形成意義之後、再形成過客。而無論如何,都必須活下去,試著從中活下去。